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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
“是的，针对无效化神罚使徒的计划……从百族大战之前就开始想要启动的计划。不，正确来说，应该是知道神罚使徒的存在之后，就有其想法，后来慢慢形成的想法。”
记忆再一次开始回溯，而回溯的时间，依然还是在流凝境，成为星神种之后的瞬间。
“我们虽然以纪元重叠的方式，彻底扰乱了第八纪元的秩序……但是在这种扰乱之下，乐园本身的某种管理机构依然还能够保留一定程度的……嗯，用‘权限’来形容的话会比较贴切一点。毕竟抱歉的是，哪怕是全省时期的我的绝对言灵圈，或者是非道的……也仅仅只能够达到与这种‘权限’相同的高度。然而这种高度，已经是唯一之下的发展形式的极致。在这种极致的情况下，我们谁也没有办法真的奈何的了谁。”
“那为何还要进行这种计划？”
“巴尔萨斯……神罚使徒的本身才是真正的钥匙，通天之路所谓的通往唯一的道路其实只是一个谎言。真正能够打开那通往一切的道标的门实际上所隐藏的地方，应该是在星灵界之中才对。很简单得道路，︽☆，唯有钥匙才能够打开门。为此，我们必须要狩猎巴尔萨斯，从他的身上，把钥匙取出来。”
听到此处，大量的反馈信息开始变得无比清晰起来，流凝境几乎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视，而这道让自己成为星神种的光柱，更加是根绝了流凝境之中的一切……除了时间，在没有什么能够看见赵楠与自己那穿越过去的分身之一——真理之主的交谈。
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绝密交谈，甚至赵楠自己会很清楚，这次的交谈过后。他会在自己也同意的情况之下，暂时忘记这一次‘交谈’的内容。
唯有到达了既定的时间之后，关于这一次‘交谈’的内容才会解开。
“百族大战……仅仅是为了让神罚使徒会根据自己的存在职责而真正地出现在第八纪元，才特意开始的……把整个第八纪元的第一次弑神作为狩猎计划的最开始部分吗？”赵楠自嘲一声，苦笑道：“还真的是偏向纯粹恶意方向的另一个我，能够做到出来的事情……包括后来的大灾难也是。”
“也不完全是……至少在也同意了不是？相对低。即使是本尊，也不是一样会同意？”
“那么为了让自己能够存在，为了让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之类的话，大概也只是谎言吧。”
“你要明白……明白了这些时候，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不是吗？我们的愿望，九个纪元以来……世界所后悔着的事情。”
“怎么也没有所谓了。”赵楠摇摇头，缓缓地提起了虚空噬魂，剑刃正对着自己：“如今能够做到的……就是首先暂时忘记这些……看看我的选择到底如何。能够配合的上吧。”
当剑刃刺入身体的瞬间，赵楠忽然自嘲道：“堵上了二万七千年……可不要因为我的选择而已前功尽废了。”
……
……
“也算是成功了吧。”赵楠轻轻地吁了口气。
苏醒过来的邪帝，引发了那种恐怖的天地异状之后，便那么停住了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模样，好像比之那还是石像之时还要更加的毫无生气一般。
咳咳……咳……
于这种沉默之中，突然传来的咳嗽声则是十分的响亮。那是巴尔萨斯，那是神罚使徒。那是这次邪帝复活的真正目的所在。
在巴尔萨斯的左右双手之下，斯波维奇与罗萨鲁杰此刻同时被提着头发。拖行在了地上。巴尔萨斯脸上还是那种病君子的模样，浅笑前行。
斯波维奇的双眼完全发白，看来似乎是彻底地失去了意识——至于罗萨鲁杰，此刻似乎还保留了一丝的清醒，但是重伤的模样，恐怕是在没有动一下的力气。
“咳咳……想不到。这么多年了还能够看见老朋友的出现啊……咳咳。”巴尔萨斯的目光在邪帝身上一转，随后转到了赵楠的身上：“咳咳……这位又是谁呢？抱歉……咳咳……我的记性并不算太好，好些认识的都忘记的七七八八了……你又到底是谁呢？咳……我可是从你身上，嗅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真的，十分的熟悉。”
“想不起来的话。就不要想了。”赵楠轻声道：“这样会让自己变得好过点的。”
“咳……我赞同你的话……”巴尔萨斯点了点头，瞬间放下了手上的斯波维奇与罗萨鲁杰，捂住自己的嘴巴，泉涌一样的鲜血正从他的手指间溢出，落在地上。
大片大片。
喘着气，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但实际上却是完全的死不断气的模样，“咳咳……那么这位刚刚睡醒过来的老朋友，你是打算自己继续睡会去，还是让我……咳咳咳……帮……咳，……帮你？咳咳……我赶时间……还有卡加卡尔耶斯娜的这……破事……要急需处理的……”
不料就在此时，似乎是完全瘫倒的罗萨鲁杰却是突然之间，用力地抱紧了神罚使徒的双腿，疯狂地道：“陛下！！走！！”
巴尔萨斯尝试踢了踢自己的腿部，随后道：“咳……原来还有点力气……咳咳……”
“陛下！！走啊！！”
却见罗萨鲁杰此刻一片急切，“您才刚刚苏醒过来，极度虚弱……不是……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走啊！！”
“还真是忠心……咳咳……”巴尔萨斯低头看了罗萨鲁杰一眼。
“只可惜这种期待大概是要变成失望的了。”
然而接下神罚使徒这话的人，却是赵楠。闻言，巴尔萨斯差异地看了赵楠一眼，眉头一皱。下一秒便二话不说，把一直挂在了腰间的那柄如同普通铁剑一样的长剑给拔了出来，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挥向了罗萨鲁杰的双手之中。
咻——！
啊——！！！
剑风响起的同时，也是罗萨鲁杰撕裂惨叫的同时——他的双手，从小臂开始，瞬间就被巴尔萨斯完全地斩断。
啊——！！
仿佛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被斩断了双手般的模样，罗萨鲁杰此刻全身抽搐着，在地上开始难以自制地滚动起来。“我的手……我的手啊！！！”
可不理会罗萨鲁杰的惨叫，此时的巴尔萨斯却是朝着邪帝直接砍来。
其实只是一种常人的全速奔跑而来的姿态，虽然面前能够和常态的快扯上一点的关联，但是肉眼能够清晰看见，想要回避的话，根本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如果，自己也不是‘常人’的话。
赵楠挥了挥自己的手臂，不仅是沉重的，甚至是毫无力气可言的。他摇了摇头。后退了两步。
任由巴尔萨斯的铁剑，砍在了邪帝的身上——这副高大，雄壮，甚至完全给人一种坚硬之感的身体之上。
铁剑看在了脖子之上，毫无阻扰地，毫无意外地……但并没有能够砍得进去。
这种情况，大概连巴尔萨斯自己本身也是极为的意外，甚至不得为此而发出了一声惊异之声。
而就在此时。邪帝忽然动了，左手捏成了拳头的模样。对准了巴尔萨斯的脸颊……就那样一拳轰了过去。
是的，就那么简单的一拳，直接轰击在了巴尔萨斯的脸颊之上。
简单得……紧紧只是一记的勾拳罢了。然而就是这样简单的一记勾拳，就让神罚使徒的身体，直接打飞了开去！
紧紧只是一下简单的抽飞而已。
噗——！
巴尔萨斯整个身体都扑到了地上，到底的瞬间。压下带来的风，掀起了一阵小小的尘埃。巴尔萨斯则是一脸惘然地倒在了地上，抬头看着那天上的云，“……嗯？我被抽飞了？不对……第八纪元的一切我都已经能够无效化才对……就算是是邪帝你的全发射，最多 也就是……难道！”
“终于察觉到了吗？能够轻松地破解。但其实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以不存在与第八纪元概念之中的东西对你进行的任意打击。”
“你……咳……”巴尔萨斯缓缓地站起身来，伸手一摸那嘴上的血迹：“怎么会知道……这些？”
赵楠此时轻轻地带上了某款的半截面具，“巴尔萨斯，你当真忘记了我是谁了吗？”
“真理……”巴尔萨斯难以自信地看着这一幕，却很快就摇了摇头：“不，你和真理不同……哦，我想起来了，你应该是那什么鬼神选者当中的一个，我有关注过你的。你们应该是邪帝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才对……不对，邪帝就在这里？邪帝被封印的时候我明明亲眼看着的……你们应该是最近的几年才出现的。”
“一早知道这些，还是任由它发生下去，巴尔萨斯，看来你也是相当不安分的一个。当然，虽然神选者本身不是第八纪元的概念，但是同化过后变得能够使用第八纪元的力量，没能够威胁你，才打算就这样观察一番的吧？”赵楠摇摇头：“不过解释比较麻烦……那么，这个专门为你而设下了万年的宴会，就奉上我最后为你而准备的甜品吧。动手！”
“尊……命……”
邪帝……那面具之中，忽然发出来了一道生锈机械般的声音，巨大的身体突然之间双腿一瞪，直接跳到了巴尔萨斯的面前，更快地轰出了一拳。
这一拳，直接打穿了巴尔萨斯的胸膛。
咳——！！
一大口的鲜血，因此而喷射了出来。巴尔萨斯此时怒叫一声，手上提着的铁剑瞬间战向了邪帝的头顶之上。
剑刃从那面具之上一下子地直线滑落下来，把面具破开了两半——破开了的面具之下，所能够看见的则是……与赵楠一摸一样的样貌。
此刻，这块同样的脸上，则是有着那从眉心开始，笔直向下的裂痕……铁剑所划出来的裂痕！
然而。没有意思的血液涌出。
巴尔萨斯一愣，不顾那身上的伤势，“不对……这不对！！”
他疯狂地双手朝着邪帝的脸抓了过去，抓着那脸皮，发了疯一样地做出撕裂的动作——脸皮，几乎就没有任何的困难就撕裂了开来。
一颗……金属的头颅。如同骷髅般的金属头颅，双眼的位置之上，闪烁的是亮点红色的光芒。
“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巴尔萨斯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这个？它的名字原来叫做司格达，第一纪元的一个索尼族人，跟着我……我们从遗弃之地出来的。”赵楠此时稳步地走上前来，“现在的话，就是临时充当邪帝的角色了。”
“从一开始被封印的就是这个家伙？”巴尔萨斯难以置信道。
“是的，从一开始就是这个家伙。”赵楠轻声道。
“不应该……我一直都有监视着遗弃之地，不可能有人可以从遗弃之地带这种东西出来……咳咳。”
“在你之后自然是没有可能的。”赵楠此时伸手按在了巴尔萨斯的脑袋之上。“但是在你出现之前，那就不一定了。”
“什么意思……你！！你是想要……”看着赵楠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头顶之上，巴尔萨斯此时终于脸色大变：“听着，我不过你到底是不是真理！现在停下你的行为！这东西，不是你们能够持有的！”
“钥匙……我要了。”
他的手掌，此刻从巴尔萨斯的头顶缓缓地抽了起来，就像是抓着了什么东西一样，只见一点点的星光。此时正在巴尔萨斯的头顶之上不停地溢出……伴随着赵楠的动作，巴尔萨斯则是开始痛苦地哀嚎起来。
直到最后。
……
……
巴尔萨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胸膛的位置，一个巨大的学洞正在疯狂地涌出鲜血，他的目光此刻完全地散乱着，四周的视线已经彻底地模糊着，即使是唯一能够看见的赵楠以及‘邪帝’的身影，此时也在渐进地变暗变淡。
“咳咳……咳咳……我不明白……如果有这个索尼人的话……咳咳……”艰难地开着口：“为何……一开始就不……这样做……如果……如果你们的目的就是……钥匙的话。”
他的双眼缓缓地合上。
似乎是听到了答案。似乎好像又是没有听到什么……最终彻底地闭合了起来。
“如果那时候就动手的话……就没有现在的我了吧。绕了一个大圈……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历史开启。”
把手上散发着才是柔光的光团忽然握紧了起来，赵楠看着巴尔萨斯最后合上了眼睛。然而却在此时，巴尔萨斯的身体则是一下子化为了大量的光点，瞬间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赵楠皱了皱眉头。“聚合。”
然而地下缺什么也没有……那些光点是真的彻底散去了，“还是能够走掉吗？拥有最终‘权限’的家伙还是小看不得……”
他摇了摇头，“算了，没有了钥匙的神罚使徒，什么也做不了……单纯只是一个病鬼的姿态而已，真正意义上的。”
赵楠此时忽然张开了口，把那光团直接吞入了吞入了口中。他好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仅仅是皱着眉头，露出一丝吞入了不适应之物的模样。
但仅仅只是一瞬之间。
此时，赵楠目光忽然落在了司格达的身上，凝视了片刻之后，方才轻声道：“司格达，自我销毁吧。“
“尊……命……”
眼前高大无比的身体，忽然开始震动起来。在这种震动之下，整个身体开始一件一件地掉落下来。
掉落的是零件，十分精细的零件。
直到最后那一刻金属的骷髅头跌落在了地上，忽然在其中发出了一声轻响，一股黑焰从那双眼之中冒出为止。
确实是彻底地达到了销毁的状态。
“我……多疑了吗？”
赵楠默然地看了片刻之后，才把所有的零件都沉入了地底之中，到此——这位索尼族曾经的司令官，已经完成了属于它的任务。
做完这一切之后，赵楠才走到了魅惑妖姬所失控释放出来的光柱之前。
其实就这样放任着，也没有什么问题——大不了就是这股庞大的力量最终导致四周都化为灰烬而已。
当然，这个范围会是十分恐怖的。但是对于即将崩溃的纪元来说，似乎也不算什么。
赵楠却叹了口气，低声道：“对不起了……卡加卡尔耶斯娜，你也算是计划的一部分。”
伸出手来，某个才刚刚获得的技能，缓缓地释放着——轮回之界限！
凭着那技能的释放，持续性的失控，瞬间就开始扭转起来——在‘堕落万渊的王者’的能力之下，硬生生地把魅惑妖姬恢复到了在遗弃之地时候，才刚刚复活过来的那个状态。
平息过后，恢复过来的魅惑妖姬，二话没说就倒在了地上。
暂时还是昏迷的。
赵楠同样把魅惑妖姬封存进入了水晶之中，最后收入了自己的个人空间之内——暂时没有时间去理会魅惑妖姬的事情，‘钥匙’获得之后，还有不少需要善后的工作。
比如并没有完全死透的六名神隐众，以及罗萨鲁杰等等。
……
……
咳咳……咳咳……咳咳……
不停地咳嗽着，咳嗽着，咳嗽着，完全没有办法停止这种方法要窒息般的咳嗽。
巴尔萨斯倚在了一颗巨大的岩石之上，此刻完全没有动弹的欲望，他枉然地看着云层，完全不知道自己所身处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但可以肯定的是，依然还在乐园之中，“最后的保护机制还是发动了啊……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福利。只可惜，钥匙没有了的话，我可是没有办法向‘你’进行任何的‘祈祷’啊……咳咳……”
“喵……看来猫爷我今天的运气真的是太好了喵！”
冷不丁地，一道慵懒的声音忽然传来过来。
巴尔萨斯一愣，面前地抬起头来，那岩石之上，此时小小的眼珠子正在往下看了过来，掩盖不住地充满了一种兴奋的光芒。
“猫爷我是全世界在找你的说喵，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了喵！今天，可是要好好地回报你哦喵！”
一抹黑影，瞬间巨大化了起来，朝着自己吞噬而来。
“看来……我是真的被抛弃了吗？”巴尔萨斯不由的苦笑一声……“这是才脱虎口，又进狼窝了吧？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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