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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最后的挽歌（1/2）
就算凯恩继承了血族智慧后再怎么厉害，但是实际上他的身体也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牛头人罢了。
智慧上的强大并不能够让他有着万物莫当的力量。
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的。
看到箭矢朝着他射过来，凯恩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一边躲闪开来。
但是这一箭还是将他的左手手臂给射穿了，如此近的距离，他能够躲避的空间还是太小了。
“啧啧啧，这么快就窝里反了？说好的牛头人内部团结呢？”
看着下面的一幕，夜舟不由的摇了摇头。
“当一个人的理想在即将实现的时候却彻底破灭，他就一定会进入彻底疯狂的状态吧。现在这些牛头人就处于这样的状态啊。历经了千辛万苦，他们终于带着牛头人一族未来的希望进入了大海，很快就能够回到自己的家乡了。但是现在，这个所谓的希望却被他们发现不过是一个将牛头人当做道具的家伙，即使护送他回到家乡，也不过是让牛头人进入到另一种苦难的生活中去。”
莉莎重新撑起了黑色的洋伞：“这样的情况下，这些牛头人应该快崩溃了吧。”
下面的场景也确实就是这样。
从牛头人的身上传达出的悲愤，哪怕是在一边旁观的莉莎与夜舟都能够清楚的看出来。
为了这个家伙，帝都的牛头人差不多是死光了，生活在帝国的牛头人奴隶，也是死了至少一半。
在自由与未来的名义下，大量的牛头人奴隶发起了暴动，作为这个所谓的牛头人的希望回归的掩护。
如今真相却是这样，那些死去的牛头人们如果知道了真相，即使死去也不会瞑目的吧。
更何况，这些死去的人当中，自然是有在场的牛头人的亲人与朋友的。
自己的亲友为了这样的家伙死去，自己原本平静的生活也被彻底的打破，完全不值，完全不值得！
“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牛头人，果然是低劣的种族。被人三言两语就失去了原本坚持的目标，这样的废物种族，即使是真正的血族复生，也绝对无法带领你们崛起！”
凯恩缓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站在他周围的牛头人，忽然大笑了起来。
而后，他直接用用手将钉在自己膀臂中的长箭拔了出来，丝毫不顾手臂上还在流淌的血液。
“牛头人，永远只有被别人奴役的命。不过是一个下等种族，下等种族！”
他随手抄起掉落在他身边的双手剑，抬起头，看向了站在高处的莉莎：“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记述者，历史碎片的回收者。”
夜舟眯起眼睛，简要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好，记述者！我记住你们了！我会把你们两个永远记在脑海里，即使是死也不会忘记！”
凯恩疯狂的大笑着，再次环视了一圈站在自己身边的同胞，发出了最后的怒吼，然后果断的用手中的长剑刺向了自己的胸膛：“就这一次，我不甘心！”
鲜血从他的身体中涌现出来，巨大的双手剑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
而后，他狠狠的栽倒在了船上。
即使是死亡，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被低贱的牛头人杀死，拥有血族智慧的他早就把自己当做了一个血族的人。高贵的血族，怎么可以被低贱的种族杀死。
凯恩到底后，他的胸膛处忽然有白色的光芒在闪烁，几秒钟之后，一本书从他的衣服里缓缓的漂浮了起来。
“回来吧，智慧碎片。”
莉莎将手中的历史之典打开，伴随着轻声的呼唤，漂浮在凯恩的尸体之上的书本化作一道白色的光芒，飞入了历史之典之中。
随后，莉莎将厚重的历史之典合起：“回收完成。”
历史之典也是就在合约消失在了莉莎的手中。
“他们怎么办？”
夜舟用手指了指下方。
凯恩自杀之后，站在下方的牛头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大多人直接选择一屁股坐在了船上，眼神也是失去了光彩。
“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这些生活在帝国的牛头人拼尽了一切，最后却只有这样的结局。不用管他们好了，他们已经死掉了。”
“行尸走肉么？”
夜舟再一次的摇头，将手套重新戴上，火枪也是再次收到了腰间的枪套之中。
“不用管他们么？”
“让他们在大海之上飘荡直至死去吧。他们已经无法再回到帝国了，也无法回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家乡了。葬身在这广阔的大海之中，已经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
莉莎将折扇合起，朝着空中轻轻一点，黑色的裂缝再一次出现：“我们走吧。”
“那就走吧。”
夜舟叹了一口气，跟在莉莎的身后踏入了黑色的裂缝之中。
在两人消失之后，船上忽然响起了凄凉的歌声。
这是一首流传在牛头人之间的歌谣，每当年老的牛头人离开部族，又或者年轻的族人在狩猎活动中死去的时候，族人们就会唱起这首歌谣，祝福自己的族人回归先祖的怀抱。
这便是牛头人的挽歌，最后的挽歌。
在歌声之中，在风雨之中，这艘货船静静的飘向了大海的深处。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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