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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商人之强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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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购买大批量武器的说明 建立了一个qq群 转发短文《这是怎么样的二十年》写的太棒了! 上架感言 第一章 平凡的王凡 第二章 那一抹流星 第三章 没有穿越 第四章 不再平凡的王凡 第五章 一些准备 第六章 宅男圆梦 第七章 穿越前的物资采购 第八章 早安!斯大林格勒 第九章 向左还是向右 第十章 购买军火 第十一章 军队打的是后勤 第十二章 与保卢斯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第十三章 跨越时空的碰面 第十四章 第6集团军的反扑 第十五章 斯大林格勒的陷落 第十六章 保卢斯的圣诞节礼物 第十七章 盘点、总结和分析 第十八章 再次购买军火 第十九章 利益捆绑最安全 第二十章 天价订单的震撼与其他 第二十一章 粮食、油船与矿藏分布图 第二十二章 挖中东的墙角 剪南美的羊毛 第二十三章 不算圆满的高加索战役 第二十四章 与德军的再次交易 第二十五章 与德军的再次交易2 第二十六章 延安,你好(建议新读者大大从这开始看) 第二十七章 转折与变化 第二十八章 1943年的跨越式发展 第二十九章 回归将领的诧异与震撼 第三十章 磨砺的刀锋 第三十一章 王凡的恶趣味与意外收获 第三十二章 雅迪蔚蓝的推断 第三十三年 阿波罗登月计划的真相与电话 第三十四年 同学聚会 第三十五章 身体强化与51区 第三十六章 遗失的飞船与重氢 第三十七章 731的覆灭 第三十八章 巧遇东北抗联 第三十九章 北京?北平? 第四十章 晋冀鲁豫大轰炸 第四十一章 联合舰队与山本五十六 第四十二章 裕仁与内阁会议 第四十三章 国力差距与再次豪赌 第四十四章 新计划与吕号作战 第四十五章 卫星与反舰导道 第四十六章 亲!F15和F18你选哪个? 第四十七章 皆大欢喜的交易 第四十八章 贺阳宫恒宪王的怨念 第四十九章 李家庄遭遇战 第五十章 56式的首演. 第五十一章 贺阳宫恒宪王的推断 第五十二章 两强相遇 第五十三章 撞上铁板的山野加强联队 第五十四章 二京山围歼诱敌战役 第五十五章 晋陕大会战 第五十六章 余波与各方应对 第五十七章 马绍尔诱歼战 第五十八章 布干维尔岛大海战 第五十九章 乐极生悲与苦尽甘来 第六十章 金上将的悔恨 第六十一章 与山本的再次交易 第六十二章 不安分的6月 第六十三章 礼物、抗生素与长辈生日 第六十四章 车祸与偶遇 第六十五章 寿宴与邀请 第六十六章 线索与礼物 第六十七章 致为了忘却的纪念 第六十八章 礼金与车展 第六十九章 深谈与神十 第七十章 核爆与救援 第七十一章 迎宾者壹号,出发! 第七十二章 我们回家 第七十三章 挡路者死! 第七十四章 轰动与离开 第七十五章 绥远与傅作义的决定 第七十六章 归绥前哨战 第七十七章 傅作义的“闪电战” 第七十八章 流年不利的独混2旅团 第七十九章 巷战与救援 第八十章 59式的初战 第八十一章 代差的悲剧 第八十二章 一切只是开始 第八十三章 你们是八路军? 第八十四章 兄弟,走好! 第八十五章 午饭与波澜 第八十六章 被抛弃的驻蒙军 第八十七章 驻蒙军的覆灭 第八十八章 倭寇“五相”会议 第八十九章 风暴前的宁静 第九十章 战利品商店与三轮摩托 第九十一章 李大鲁的婚礼 第九十二章 情报室的分析与尼米兹的决断 第九十三章 丰号作战前夜 第九十四章 早安!夏威夷 第九十五章 夏威夷登陆战 第九十六章 噩梦与惨案 第九十七章 反响与王凡的想法 第九十八章 航天局的苦恼 第九十九章 王凡的采购订单 第一百章 总理的笑容 第一百零一章 自强互助基金 第一百零二章 老兵不死 第一百零三章 王凡的一五计划 第一百零四章 规划局的躁动 第一百零五章 纪录片的波澜 第一百零六章 8亿件衬衣的订单 第一百零七章 产业链与对赌协议 第一百零八章 机械大牛的感慨 第一百零九章 倭寇的暗棋 第一百一拾章 卡尔少将的笑容 第一百一拾一章 碰撞事件 第一百一拾二章 海上对峙 第一百一拾三章 海航的账本 第一百一拾四章 国际关注 第一百一拾五章 基地组织的圣刀 第一百一拾六章 星条旗,你好! 第一百一拾七章 史上三代机最大规模空战 第一百一拾八章 世界大哗与再次离开 第一百一拾九章 目标位面变化与修路 第一百二拾章 平民与教师 第一百二拾一章 农村现代化与师范附院 第一百二拾二章 学习与劳动 第一百二拾三章 山陕大建设 第一百二拾四章 苏联人撑不住了 第一百二拾五章 炎黄与蒙gu 第一百二拾六章 光复蒙gu 第一百二拾七章 各国反响与两党论战 第一百二拾八章 辩论与抉择 第一百二拾九章 阎锡山与晋商 第一百三拾章 银元,袁大头! 第一百三拾一章 王凡的政治经济课 第一百三拾二章 盛世才的心思 第一百三拾三章 团聚与匠师大学 第一百三拾四章 民国范与被代表 第一百三拾五章 民国范与被代表(续) 第一百三拾六章 北晏南陶 第一百三拾七章 平民教育 第一百三拾八章 1943年的大学城 第一百三拾九章 山西土改 第一百四拾章 分地与赎买 第一百四拾一章 董时进与粮种研究所 第一百四拾二章 慰安妇的苦难与新生 第一百四拾三章 大炮换专家 第一百四拾四章 “四马”密谋 第一百四拾五章 徐向qian的眼泪 第一百四拾六章 定鼎西部之开战前 第一百四拾七章 子午岭攻防战 第一百四拾八章 引蛇出洞与关门打狗 第一百四拾九章 断后路与全歼 第一百五拾章 进占三省与祭奠英魂 第一百五拾一章 阎锡山投诚 第一百五拾二章 文物保护与倭寇‘京都’唐宋遗风 第一百五拾三章 故宫、香山帮与修旧如旧 第一百五拾四章 延安空军起步与六爷首飞 第一百五拾五章 不甘落后的红党海军 第一百五拾六章 苏联专家的抉择 第一百五拾七章 沙漠根治与“人工天河”计划 第一百五拾八章 我们要建立世界上最好的福利制度 第一百五拾九章 宜家?家宜! 第一百六拾章 肯麦鸡、避风塘与特许经营 第一百六拾一章 悲剧的三门峡水库 第一百六拾二章 僵持的世界局势与回归意外 第一百六拾三章 坠落、怪物与还是地球? 第一百六拾四章 改变一切的古巴导弹危机! 第一百六拾五章 意想不到的“核福利”与回归主位面 第一百六拾六章 慕云婷的不忿 第一百六拾七章 圆觉高僧与西藏骨珠 第一百六拾八章 西湖小聚与慕老太爷病危 第一百六拾九章 撬动主位面世界的第一颗砝码 第一百七拾章 细胞式政权认真起来的执行力 第一百七拾一章 忽悠死人不偿命的“201工程” 第一百七拾二章 慕家的谢礼 第一百七拾三章 第一个跳出来的印度阿三 第一百七拾四章 印巴空军对峙与维拉特号沉没 第一百七拾五章 要命的流星雨 第一百七拾六章 鸡飞狗跳的世界 第一百七拾七章 大国的底蕴 第一百七拾八章 炎黄的“底蕴” 第一百七拾九章 ‘盘龙’国家防御系统 第一百八拾章 如期而至的流星暴 第一百八拾一章 灾后世界与炎黄布局 第一百八拾二章 焊接大牛与津凡布局. 第一百八拾三章 津海饭局与倭寇国内的失意者 第一百八拾四章 让倭寇为我们打工 第一百八拾五章 涨薪与再次离开 第一百八拾六章 抗命的关dong军与听话的派遣军 第一百八拾七章 先把东北打下来 第一百八拾八章 营救张学良与杨虎城 第一百八拾九章 光复东北1 第一百九拾章 光复东北2 第一百九拾一章 光复东北3 第一百九拾二章 各方的心思 第一百九拾三章 踏下心来建设东北1 第一百九拾四章 踏下心来建设东北2 第一百九拾五章 盛世才、斯大林和罗斯福 第一百九拾六章 河北、唐山与防震 第一百九拾七章 住宅工厂化与凑巧的见面 第一百九拾八章 斯诺的感慨与金日成的震惊 第一百九拾九章 “千人计划”与“万人计划” 第二百章 阴差阳错的配合 第二百零一章 斯诺再访延安的日记本 72小时 第二百零二章 答应他们! 第二百零三章 炎黄红党建设成果展示周 第二百零四章 各方战局与样板舰队 第二百零五章 花样年华专卖店与疯狂的尼龙丝袜 第二百零六章 新疆光复与离开 第二百零七章 北京蚁族与“原创”的坚持 第二百零八章 我的未来不是梦与炎黄一品堂 第二百零九章 测试网游与肖副部长的惊叹 第二百一拾章 海军的兴奋与空军的要求 第二百一拾一章 讨论完善与“老猫”来访 第二百一拾二章 震撼的编辑们 第二百一拾三章 甲午海战2013版 第二百一拾四章 海战结束与人民币玩家问题 第二百一拾五章 虚拟卖场的构想与虚拟社会的蓝图 第二百一拾六章 全方位推广与食品加工基地 第二百一拾七章 午餐肉与青霉素生产线 第二百一拾八章 水果滞销与补偿农业 第二百一拾九章 采买汽车工业 第二百二拾章 白色家电大抄底 第二百二拾一章 日渐火爆的虚拟网游 第二百二拾二章 星条旗出手与南海对峙 第二百二拾三章 菲律宾的挑衅 第二百二拾四章 发布会、油荒与新交易 第二百二拾五章 200亿吨石油和反重力液 第二百二拾六章 革命性的垂直起降飞机 第二百二拾七章 一座资源枯竭城市的“重生” 第二百二拾八章 降价、支援与离开 第二百二拾九章 星条旗的请求 第二百三十章 日渐活跃的苏联地下黑市 第二百三十一章 黄俄罗斯计划与国宝回家 第二百三十二章 平凡而有尊严的工作 第二百三十三章 基本完工的长江以北农村现代化改造 今天章节发重复了,明天用新章节替换! 第二百三十四章 被震惊的回国专家们 写作资料:民国“红灯区” 第二百三十六章 黎明前的黑暗 第二百三十七章 送给倭寇的元旦大礼包! 第二百三十八章 渡江战役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东京炼狱 第二百四十章 定计迁都与放弃炎黄大陆 第二百四十一章 解放南京与收回上海全部租界 第二百四十二章 重庆震动与汉奸审判 第二百四十三章 革命与投机、坚守与叛变、大浪淘沙 第二百四十四章 奇迹般的长江大桥和长江隧道 第二百四十五章 民盟、民主党派与思考建国 第二百四十六章 北上见闻 第二百四十七章 按部就班与各国的小心思 第二百四十八章 暴利的青霉素与适用的机械自动化 第二百四十九章 年味、年货与铁路干线通车 第二百五十章 收音机、广播春晚与远征军 第二百五十一章 4亿人的庞大需求与离开 第二百五十二章 归来、留言与裸老族 第二百五十三章 身在哪里死,就在哪里埋 第二百五十四章 化癌丹试水和免费医疗体检 第二百五十五章 艾滋公寓与抗艾丸 第二百五十六章 新药发布会和差别定价 第二百五十七章 忍不住的蛀虫和史上最大反腐 第二百五十八章 外逃资金末日倒计时 第二百五十九章 炎黄全民免费医保第一步 第二百六十章 侵入与云南空战 第二百六十一章 跌宕起伏的缠斗 第二百六十二章 赔偿金、大飞机与C17 第二百六十三章 “我买网”平台正式上线 第二百六十四章 死而复生的民族品牌 第二百六十五章 赔偿协议、星条旗医保与殖民位面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一万公里地铁兜售计划 第二百六十七章 “小筑”竣工与附庸风雅 第二百六十八章 名酒、侍酒师与张伯驹 第二百六十九章 占便宜、探面与离开 第二百七十章 朱棣与被参劾的郑和下西洋 第二百七十一章 心甘情愿的城下之盟 第二百七十二章 生物能源的23世纪 第二百七十三章 建国琐事1-山头主义和官邸 第二百七十四章 建国琐事2-并不齐心的民盟 第二百七十五章 建国琐事3-民主人士和党派另一面 第二百七十六章 建国琐事4-各得其乐的北京各阶层 第二百七十七章 建国琐事5-开国大典之唐装国服 第二百七十八章 参加典礼的各国心思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司徒雷登的离开与抵达 第二百八十章 开国大典与阅兵式1 第二百八十一章 开国大典与阅兵式2 第二百八十二章 开国大典与阅兵式3 第二百八十三章 递交国书与各自的暗招 第二百八十四章 诺曼底登陆战与俾斯麦再现 刚回到家,开始码字,今天来不及了,明天更新! 第二百八十五章 你情我愿的“竹杠”合约 第二百八十六章 瑞士—炎黄国际航线开通 第二百八十七章 倭寇的里约热内卢登陆战役 第二百八十八章 产生分歧的同盟国内部各国 第二百八十九章 热销的箱包,专利权与返回 第二百九十章 各有期盼的2014元旦 第二百九十一章 开始“去”全球化的第一步 第二百九十二章 进退两难的美国FDA 第二百九十三章 反哺农业与真正健康食材 第二百九十四章 矛盾的印度与迟缓的灾后重建 第二百九十五章 克什米尔与枭龙排查试飞 第二百九十六章 印度空军的试探与陷阱 第二百九十七章 全球关注的印巴空战 第二百九十八章 消灭SU-30MKI 今天晚上更新! 第二百九十九章 印度报复与炎黄高能激光反导系统 第三百章 黔驴技穷的印度与核讹诈 第三百零一章 20万平方公里土地,你给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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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资料:民国“红灯区”
《位面商人之强国梦》
作者:天堂城市
更新时间:2024-01-21 15:57:11
字数:1356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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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红灯区”的接客规矩

    北京八大胡同

    北京前门外韩家潭一带,是解放前北京妓院密集的地区,俗称“八大胡同”,主要有韩家潭、百顺胡同、石头胡同、小李纱帽胡同、朱家胡同、朱茅胡同、博兴胡同、王广福斜街等处。到解放初北京市封闭妓院时,妓女总数达1316名。年龄最小的13岁,最大的52岁。其中半数以上是18岁至25岁的青年妇女。接客最早的从9岁开始,有的“混事”达20年之久。北京妓院共分四等:一、二等妓院内陈设豪华,妓女比较年轻漂亮。为了哄骗妓女多接客、多挣钱,领家、老鸨对她们多用软的手腕,给她们吃好穿好些,打骂也少些。可一旦年老色衰,门前冷落,悲惨命运便立刻降临。三、四等妓院,房屋摆设较差,妓女长相也较一般,年龄也大些。领家、老鸨常用毒打等手段,逼她们接客挣钱。在封闭的224家妓院中,头等的只有21家,绝大多数属三、四等。妓女和妓院的关系有以下两种情况:一种是被卖给领家和妓院,挣的钱都归老板,其中有的有一定年限,有的则终身失去自由。另一种是“自混”的,即没有写卖身契的妓女,她们一般不遭毒打,但挣的钱老板要批帐,妓女所得极少。三、四等妓院妓女最苦,白天黑夜都要接客,挨鞭子、跪搓板、饿肚子是家常便饭。领家打她们时,口里还念叨:“妓女是摇钱树,不打不落钱。”此外,北京还有一种“土娼”,大都隐蔽于胡同深处,门前挂有“某某某寓”四字招牌,仿佛寻常寓所,但内行人自能识得标帜,大体是窗户上密贴剪纸,进门左边或右边,设一方桌,壁上贴有大红神马,上书“某某正神”,神马左右,设金花一对,前面供一香炉。桌旁或设椅座,或设条凳,有一手持短竹烟杆的中年妇女或老妪,坐在那里。若有人过其门而向里张望,那妇女或老妪就会笑容可掬地迎上来,招呼道:“来玩耍!”这便是土娼的鸨母。

    土娼有三类,一类是鸨母的女儿或媳妇,此辈既无家产,又无正当营业,生计日绌,遂出卖肉体,任人玩弄,博几吊微利以糊口。二类是住家妓,门前无特别标帜,家中无鸨母管束,平日搽脂抹粉,坐立门前做手工,身边多有小儿女。有经过她面前向她注目者,她便对小儿女道:“你的爷爷来了!”说罢,向来人嫣然一笑,频送秋波。倘是好色之徒,尽可昂然而入,出几个造孽钱,便可同圆鸳鸯梦了。第三类是仿女学生装束,携一小婢或老妪,流连于市场,游玩于公园。如有人对她注目,便启其樱桃小口,对婢或妪道:“我喝水去。”抽身先行,婢或妪在后。来者若果垂涎其姿色,便向婢或妪问明住址,约好时间,届时而往,无论昼夜,听客所为,当然银钱是不可少的。

    南京秦淮妓院:

    提起秦淮妓女,人们大约总会想起《桃花扇》李香君的故事。李香君为明末名妓之一,娇小玲珑,人呼为“香扇坠”,侠而慧,识贤奸

    ,与侯方域有白首之盟,劝侯方域不要接近权奸。后来因抗拒权贵,血溅桃花。清孔尚任撰《桃花扇》,写的就是侯方域与李香君的故事。于此也可见明代秦淮妓女之盛。

    明初建都南京,曾建花月、春风等十四楼为官妓之所,由国家教坊司管理。明太祖对待犯罪大臣,除本人服刑外,其妻、女及婢女一律打入教坊司,所以明代妓女,不少出自仕宦之家。明朝永乐之后,妓风日盛,妓院日增。秦河两岸,河房林立,珠帘点翠,庭院飘香。客至,门环半启,珠箔低垂,假母肃迎,丫环伴艳而出,广筵长席,日费千金。春夏之交,河心游艇,最宜避暑,清歌一曲,倩影摇摇。堕足其间者,一旦裘敝金尽,每每落得薄幸下场,甚至沦为乞丐。

    入清以后,明代妓院渐成废圃。昔日盛况,已成黄花。太平天国败后,曾国藩到过夫子庙,提出筹办花船以兴市。于是市容恢复繁荣,妓院亦随之兴盛。有客游夫子庙曾题诗一首:“茶蘼开罢绽红榴,底事秦淮作盛游。两岸河房添好景,石栏杆外竞龙舟。”

    入民国后,行禁娼令,妓女一变而为歌女,来源分苏帮、扬帮、本帮三类。苏帮居首,过往客大都腰缠巨资,场面堂皇,挥霍亦大,扬帮、本帮难与匹敌。北伐定都南京,随着政治转移,经济上也大大活跃了南京市场,夫子庙也更加热闹。不少歌妓放弃琵琶,改操皮黄,应运而生的叫戏茶厅。华灯初上,歌妓盛装登场,按次轮唱,可以点戏,另收点费。这样,妓女公开露面,易为听客熟知,可免嫖客上门问津之劳。当时,名牌竞起,各树艳帜,陆艳秋、曹俊佩、陈怡红、王熙春号称“秦淮四小名妓”。

    妓风之坏,以汪伪时期为最。妓寓集中在三处:钓鱼巷,稍高级一点;东关头一带次之;最差的有三条巷子:白塔巷、高家巷和管家巷。入夜,跨过白鹭桥就有一批带客婆娘前来引路,送进娼家,即升堂入室,看货拍板,当场成交,先前的那种“艺术气氛”,已不见一丝踪影了。

    秦淮一带,名妓住所叫“香巢”,进出都是衣冠人物,寻欢作乐,一掷千金。每逢农历新春,妓院大门贴上“日进斗金”四个大字,大放鞭炮,通宵达旦,叫做“接财神”。活财神到了,无非是花天酒地,任情挥霍,终至倾家荡产,流落街头。而一般妓女白天鸠形垢面,入夜则粉装打扮,倚门卖笑,三天不开张,老鸨打骂即至。待到年老色衰,无人问津,死运就来临了。

    上海的野鸡:

    上海繁华,甲于全国。妓分长三、么二、野鸡三等。最上等为长三,因每叫一局需银三元,故以此名。次之为么二,意为出局需付银币二元。如要留宿,则要付银币六元,故有“六跌倒”之说,意即给六块大洋,就可使其身体倒下,任人玩弄。若论人数之众,地盘之广,则首推野鸡。

    上海野鸡来源甚杂,以苏州、扬州稍占多数。野鸡妓院大者蓄“鸡”10余人,小者三五人。其中又分套人、包帐、伙计、自家身四种。将身体卖与妓院者为套人,以身抵押、期满后仍得恢复自由者为包帐,因负债而由妓院老板贷银偿还者为伙计,自家身则一切均属自由,他人不得干涉。此四种野鸡之中,伙计的待遇较套人、包帐为优。除正帐,即所得茶会及夜度资等,与老板四六或三七分成,其余小费,即嫖客额外赠送的银钱或首饰,老板不得沾手。套人及包帐则不然,无论是正帐或小费,凡有所得,一律交与老板,即使一时隐匿,终必被搜索而去。且每日晚均须外出接客,非重病不得休养。营业发达时,每晚接客竟有三四人之多。

    野鸡又有住家及普通之分。住家野鸡通常是熟客自己上门,晚间无须出外接客。倘是生客,则须由熟客介绍,否则不得其门而入。普通野鸡是须出门接客的,或于日落后到热闹马路兜圈子,得客就相随而归;或则立于街头巷口,见有相当之人,即娇声喊道:“来呵,来呵!”甚或动手拖拉。倘若夜深人静,仍然无人光顾,老鸨就要迁怒于野鸡,高坐堂屋,痛加鞭挞,哀泣之声响彻邻舍,惨不可闻。施刑已毕,鸨母必严加训诫:“若向客人诉苦,立刻要你的命!”还有些未成年妓女,也被强令接客。春风一度,每每数月不能举步。

    上海乃是帮匪流氓之辈丛生之地,凡野鸡妓院要能立足,必须在帮会流氓或军警头目中,找到一个有权势、有面子的后台以作护符。若有乱人闹事,后台可派人弹压:在途拉客有违禁令,例须拘入捕房,罚款后才能获释,但若有了大牌头做后台,则又作别论。

    广州的老举寨:

    广东人称妓女为“老举”,故妓院得名为“。老举寨”。最豪华的一类,称为“大寨”;其次为半私明(俗称半掩门);下等的为二四寨、打炮寨等。清末,老举寨多集中于谷埠一地。当时,广州尚未有碾米厂,各乡谷米,多用船运至广州,集中在谷埠停泊,故此地商贾云集,妓院亦生意兴隆。当时,谷埠的大寨都是极豪华的大舫。后来几经变迁,各大寨陆续弃舟登岸,一部分设妓寨于东堤沿江一带的“鬼楼”内,一部分在陈塘另树一帜,建立了八间大寨,成了花街柳巷、温柔堕落之乡。每当夜幕低垂、路灯微亮之时,莅临陈塘“开筵坐花,飞觞醉月”的人物,便乘汽车连翩而至。拉开车门,扑落一群衣冠楚楚的嫖客,多属军阀、官僚、豪绅、巨贾、状师讼棍之流。这时在巷口鹄候迎客的妓院龟爪立即欢腾起来,一面趋前恭迎,一面引喉高唱:“某官人到,某公子到,某酒家、某妓院准备款接贵客光临!”一站又一站接声播送,由巷口掠过妓院和民居,直达花筵酒家。于是一队队嫖客在这种声势和气氛中鱼贯而入闾巷,抵达各自预定的酒家。沿途,隐藏于纱窗帘栊间偷窥嫖客的一双双眼睛,放射出流萤般的“冷光”,当时曾有人低吟:“花街红粉女,争看绿衣郎”,足见当时妓业之盛。

    花筵酒家,不同于一般酒家。开筵坐花,飞觞醉月,花笺发出,妓女徐来,乃花筵酒家所独具的引人之处。开筵时间到,主队人招呼饮友入席。随见一云鬓花颜的歌妓来到饮厅,展开乐器,自弹自唱。接着,应召的妓群连翩而来,各自对号坐于饮客身后。于是,群客举杯欢迎,众妓举杯回礼。红袖添酒,饮客衔杯,呢喃燕语,不知何辞。经过一番热哄之后,侑酒的妓女便举杯告辞,秋波送媚,笑声吃吃而去。客则饮食谈笑自娱,直至杯盘狼藉而散。其中一些嫖客在席间曾与妓女相约者,便挽着一二好友转移阵地,到妓院香巢“打茶围”。

    “打茶围”,起因于花筵间妓女对饮客的私约。饮客如约而至,妓即迎入香闺,献茶奉烟,款待殷勤,嫖客即以30元港币压于碟底,叫碟底钱。于是,即与妓女缩坐一隅,喃喃燕语。片刻,便向鸨母交纳外游费,外出租用一辆汽车,环市兜风。途中,自然免不了上演一番狂热丑剧。

    “打茶围”外,还有所谓“煀房”。“煀”字何义,已难确考。总之是嫖客向鸨母交足了钱,妓女接客度宿。中午前后,煀房的嫖客约同友好三数人,适时来到香闺,交费后,妓女便春风满面,殷勤待客。随开麻将一局,供客消遣。也会设鸦片烟局于卧榻,供嫖客抽吸,以壮神气。晚宴上,妓亦入席,红袖浅斟劝客畅饮。入夜,陪客告辞,妓女含笑送出,道声“后会有期,再见”而别,嫖客独留,欢度良宵。其中也有嫖客遭受意外的,因在紧要关头,妓女勒索,相持不下,妓即愤离香巢,一去不返。嫖客只好孤枕独眠,天明离开妓院。妓院中人称该妓叫“走鸡”,该客叫做“吃了独睡丸”。以上是“大寨”概况,至于二四寨和打炮寨等低级妓院,可就寒酸了。

    一般以中下层社会的嫖客为营业对象,没有花筵酒家那样的排场,一经付钱即可与妓女发生性关系,因此妓女们日夜均须接客。有些妓女在一昼夜中,被迫接客达二三十人之多。到这些妓寨去的嫖客,俗称“捐灯笼底”,因为这些妓寨门前都悬有一个敬神的大灯笼,进门时须从灯笼下经过。妓女日夜并排坐在妓寨当门大厅的板凳上,任嫖客挑选,称为“坐灯”。嫖客去“捐灯笼底”时,往往先挨家挨户看去,相中了哪一个寨的哪一个妓女,然后入门上楼,对“客嫂”说明看中了谁,“客嫂”于是凭栏高呼:“某某,有客叫!”妓女便应声来到嫖客房间,以下便一切如常,不必细表。

    界首镇的“书寓”:

    界首镇是豫皖北部交界处的一个小镇,自不可与京沪宁穗同日而语。界首的妓女分江苏班与河南班,来自江苏沦陷区和豫东黄泛区。按摆设、穿戴、容貌,又分甲、乙、丙三等。妓院有个美名,叫“书寓”,如“同乐书寓”、“会友书寓”、“天香书寓”等等。1942年夏以前,界首挂牌的妓女就有1000多人。后因生活贫困,大批流亡到外埠,但到抗战末期,仍有明娼355人,其中甲、乙等妓女共258人。

    “书寓”里有“上盘子”、“出条子”、“住局”等项目。“上盘子”就是每日下午4时至夜晚12时,嫖客到“书寓”内挑选妓女,选上哪一个,就在那个妓女房间里端上盘子。盘内有香烟、瓜子、糖果,另有茶水招待嫖客。妓女则陪嫖客谈笑,供其玩弄。“上盘子”有时是几个嫖客同去,但其中只有一个为主的可以动手玩弄妓女,其他同去的为“朋友”,只能与妓女谈笑,不能动手。一个嫖客在一个“书寓”里,只许挑一个妓女,不能挑第二个。同去的“朋友”可以在“书寓”里挑选其他妓女,但不能选“朋友”嫖过的妓女,这是为防争风吃醋而立下的“寓规”。“出条子”是嫖客招妓女到旅社去,陪其谈笑、饮乐,叫做“时条”;叫妓女到外面去同床过夜,叫“夜条”。嫖客在“书寓”里与妓女同床过夜,叫“住局”。丙等“书寓”为了多作生意,还有“关门”与“拉铺”的规定,白天嫖客与妓女在“书寓”中临时关门苟合一次,叫“关门”;白天与妓女临时同床一小时,叫“拉铺”。每天自下午4时起,妓女们便艳装浓抹,鹄立街头,莺声燕语,招引嫖客。“书寓”内则吹奏弹拉,歌声四起,深夜还灯明如昼。

    “书寓”里都供佛像,每天给佛爷烧香叩头,求佛爷保佑生意兴隆,财源茂盛。如果哪一天有某个妓女未“上盘”也无“住局”,第二天早上拜佛时,全体妓女都得跪搓板,这叫“满堂警”,老板的目的是在妓女之间制造矛盾,迫使她们不顾一切去拉客。生意好了,个个都“高朋满座”,也得罚跪,这叫“满堂红”。老板的理由是生意所以如此兴隆,是因为“闺女们”对嫖客过份殷勤,“不打不成材,天生的贱骨头”。这样,上客少了要罚“满堂警”,上客多了要罚“满堂红”,弄得“闺女”们时刻提心吊胆,横竖都逃不了挨罚。

    广西的“堂班”:

    沿海繁华之地,自有温柔堕落之乡;边远内地的情况又当如何呢?虽然比不上沿海都市的发达,但却也不甘寂寞,且有一定的规模和特色。

    就说大西南的广西吧,娼妓业也可谓历史悠久。早在光绪年间,梧州就有了公娼。当地人把向娼妓征税,称为“花捐”;在妓院饮宴,称为“吃花酒”;出榜品评妓女的高下,称为“花榜”;称妓院为烟花场,妓女为“一盆花”,性病为“花柳病”。总而言之,这些边远地区别有一番“花花世界”。民国时期,梧州公娼营业地区,是在五显码头河下一带。妓女分为两种,一种称“老举”,一种称“琵琶仔”。“老举”年岁较长,一般在16岁以上,除应酒局外,并应大局(陪宿)。“琵琶仔”则是15岁以下的小女孩,因年龄小,只应酒局。到了适当年龄,鸨母必为之觅一“恩客”叫首次大局,此恩客必大花其钱,请客,打首饰,制衣履,首次大局之后,“琵琶仔”即成“老举”了。

    “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娼妓业也很发达。清末,凡娼妓住宅,于门牌上加“备查”二字,故有“备查馆”之称。民国期间,妓院集中在秀水塘一带营业,称“特别区”。民国21年改称特察里,内中酒楼林立,每一鸨母,领有若干妓女,自成一家,每一妓女,独有一房。

    民国五六年间,桂林始有“堂班”。“堂班”是妓院的另一派别,由湖南发展而来。每一鸨母,率领若干妓女,自成一班,为某某堂,赁大公馆,自有乐师厨师为嫖客服务。每一妓女,各有一房,陈设华丽,嫖客专为某妓女捧场,则在她房内摆酒,如大闹阔气,则在厅堂摆酒。堂班常故意抬高身价,只陪酒唱曲,不伴宿,如要伴宿,则要求客人“铺堂”。铺堂客人在事前言定送鸨母现金若干,送妓女金珠首饰若干,请客若干席,诸事办齐,至期大张筵席,这一闹非花数百元不可。大约在民国十四五年,城内堂班也一律迁往特别区营业。

    宁夏的“平康里”:贾府中唯一“嫖了男人”的奇女子

    大西南如此,大西北亦然。姑以宁夏为例。民国初年,宁夏银川开始有了妓女。民国6年,余鼎铭任宁夏知县任内,在新华街七真观(今新华照相馆)对面的空地上,修建了一所妓女院,名曰“平康里”,周围建起了一些配套设施如饭馆、戏院等,新华街从此热闹起来。民国20年左右,由私人在七真观东面空地上修了一个大四合院,专住下等妓女,名曰“大乐院”。随后,由京、津、沪流来的人贩子,拐骗穷乡僻壤的贫女,又在平康里西边一带租用民房,开设“江苏书寓”、“萃华班”,称之为头等班子;午康里为二等窑子;“大院”则为三等。银川妓女之多,达300余人。

    马鸿逵统治时期,为了标榜其施行“仁政”,曾下令“禁妓”,把银川市的四大妓院统统封闭,将300多名妓女集中起来,由警察看管。并将妓女分等论价,头等300大洋,二等200大洋,三等100大洋,按“从良”处理,任人挑选。挑中者,一手交钱,一手领人。老鸨则处以罚金,多则2000,少则1000,名曰“赎罪钱”。可是,公开的妓院没有了,暗娼却活跃起来。马鸿逵又下令警察局征暗娼捐,名曰“上捐”。凡上捐纳税者,则不加干涉。于是,妓风未能禁绝,马鸿逵却因此捞了一笔巨款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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