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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眸光凌厉起来，也跟着林天煊看向天边，林天煊一手拦着白泽，还嘱咐道：“待会你们不要开口。”
淮旌拉了拉自己师傅的手道：“为什么不能开口？”
林天煊伸手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道：“因为我要扮猪吃老虎。”
白泽：“……”这目的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呢……
天的远方传来各种各样的鸟鸣，不少的鸟类从那里飞来，落在地上就是不少的人，他们纷纷跪下拜见凤鸣，同时恭迎另一个人。
又是一只凤凰自天边而来，落地化为一身穿霓裳羽衣的华贵女子，她的面容是少有的严肃，也不看林天煊几人，只是对凤鸣道：“你闹够了？”
凤鸣见到来人，眼中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二姐，大姐是不是……”
那女子眸光微闪，许久，才淡淡道：“圣女已经在两天前，去了。”
“涅槃也救不了吗？”凤鸣觉得这让人难以置信，她才跑出来多久，为什么一向很好的姐姐就那么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呢……
“内丹都被吞食了，本命火焰也散尽了，哪里救得回来。”女子的神色看不出悲喜，她用最为平静的声线说着：“身为圣女，居然与与龙族之人私通，最后还被那人害死，她也是死有余辜。”
凤鸣整个人一震，颤抖着问：“二姐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不顾全族安慰，与龙族之人私通，破了圣女之身，最后死于那个男人之口，是活该。”女子冷着一张脸再一次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距离祭典不足五日，随我回去吧，新圣女。”
“新圣女？”凤鸣抖了抖，明白了她二姐的意思。
凤族的圣女是天定的，拥有特殊体质的人。这一代之中凤鸣的大姐是第一位，而凤鸣是第二个，只是凤鸣破壳而出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她出来的时候大姐已经是圣女。
这在凤凰一族之中是极为罕见的，不过他们这一代有这么多兄弟姐妹本来就很罕见，所以大家都把这当成了凤凰一族崛起的信号，兴高采烈地庆祝了。
只是没想到大姐居然在这个时候身陨，那么接下来的祭典，她就必须担当起圣女的任务，安抚住圣火……
凤鸣的眉头微微的皱起，她并没有要逃避的意思，如果是为了整个族群，她是愿意这么做的，即使圣女们的下场从来都没好过，她还那么的年轻，不应该在这上面浪费自己的生命。
“我和你们回去。”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凤鸣开口这样道。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也听不出来情绪。“但是让我和朋友告别一下吧，二姐。”
那位二姐倒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之人，对于小妹的命运她也是叹息的，闻言只是点了点头，让凤鸣去道别。
林天煊一直在弱化他们几个人的存在感，让凤族的二公主注意不到这边的几个人，最好是别看到白泽，所以他在白泽脸上糊了一团雾。
凤鸣走过来先是鞠了一个躬：“抱歉，昨天才说好以后一起走的，现在我要失约了……你们到凤凰一族的时候，也许我已经不在了……”
白泽想要说话但是被林天煊拦着，林天煊嘴角挂着微笑，非常的温和：“我答应过的事情是不会反悔的，随时都欢迎你跟我一起走，不过既然你有事情要做，那就放手去做吧。我们可以等你。”
凤鸣抿了抿唇。“不是那么简单的……自古以来凤凰一族的圣女，就没有在祭典过后还能活得长久的……”
“拭目以待便可。”林天煊道：“我不会做什么无意义的承诺。”
凤鸣也不知道林天煊到底在坚持什么，她只能弯了弯腰，谢谢这几人两天来对她的照顾，虽然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话，但是她莫名的就是对这个组合很有好感就是了。
凤鸣离开了，和她出现的时候一般的仓促，小凤凰在天上回旋了几圈作为最后的的告别，漫天的光雨洒在她经过的地方，因为喝了水而出现了奇怪反应的人们渐渐转好。她这一作别，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白泽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林天煊放下拦着他的手，他才缓缓开口道：“公子，为什么不拦着她？”
林天煊挑了挑眉道：“拦着她，那也得拦得下。”
白泽难以理解：“我知道公子有能力拦下她……”
“那你怎么不觉得我有能力救她？”林天煊转身准备下山。
“公子了解多少关于凤凰一族祭典的事情呢……每一届的圣女在那祭典之后力量会慢慢衰竭，最后红颜化枯骨，只能是变为一抔黄土……她回去面临的只会是这样的局面。”
“所以呢？你让她不回去？劝她用全族的未来换她自己的性命？你觉得她会答应？那样一个以自己的族群为傲的姑娘……”
“可……”白泽觉得自己绕不出这个圈，他知道太多关于圣女的细节，实在不忍心看凤鸣就那样死去，那个孩子是他亲眼看着出生的，不知不觉长到这般的大，还没有享受过这个美好的世界，就要为了全族去赴死……
这样不是太可怜了吗……
“公子方才同她说那些话，是要救她的意思吗？”稍微冷静了些，白泽慢慢想起了林天煊方才于凤鸣的对话，那话中的意思并不难猜，只是难以让人信服。“公子能救她？”
也是关心凤鸣，让他有些失了礼数，林天煊不在乎，却不代表淮旌也不在乎，他微微侧过身来用极为冰冷的眸光凝视白泽。“我师傅不能救，你能？”虽然听上去像是提问一般的语气，但是其实称之为威胁恐吓更好。
白泽被那冰冷的杀气煞到，瞬间回了神，对林天煊躬身道：“公子，方才是我冒犯了……我只是一时情急……”
林天煊满不在乎摆了摆手道：“无妨，我也没有怪罪于你的意思。”既然徒弟唱了黑脸他自然就唱唱红脸。“我既然答应了她要带着她自然就不会失约，人是肯定要救的，只是你在这里着急也没有什么用。”
“那公子现在要做什么？”
“唔……下山，吃甜品。”林天煊微笑着，依然是温文尔雅地说着能够让人吐血的话。“毕竟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白泽：“……”what？！
淮旌绝对是师傅想做什么他就帮忙提前一步做好的人，所以林天煊话音落下之后他的身影就不见了。
林天煊微微勾着嘴角道：“白泽，其实你还需要学学淮儿。”
“学小公子？”白泽不懂。“学习小公子的什么？”
林天煊悠悠道：“对我无条件的信任。”
白泽：“……”他那个叫做信任？难道不是盲从？
“不过我也知道现在你能看到的不足以让你明白和信任我，不如就把这一次的凤族之行作为一次契机吧。”林天煊背对着白泽，像在说一件非常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我会让凤鸣活下来，更会让凤族将她双手奉上，送到我的身边。”
话音落下，他已经消失在白泽的视线之中。
白泽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林天煊消失的方向。“……”
如果男人真的能轻而易举做到他所说的事情，那么他白泽，能够交付出所有的信任吗？男人能够这么轻易地说出这样的话，他又是什么人呢？
这些问题白泽都只能暂时压在心底，现在一切都没有定数，谁又知道到了凤族会发生什么呢……
他回到客栈的时候林天煊似乎已经吃完了那种甜点，一脸神秘莫测地坐在后院看天空。白泽看了看天空，不解道：“公子，你在看什么？”
林天煊幽幽看了他一眼，情绪似乎并不高：“白泽，如果有一种东西能够让人们即使隔了很远还能够相互联系，可以一起讨论，那么我找到我想要的那样甜品是不是会顺利一点？”
白泽不知道他又在开什么脑洞，眨了眨眼道：“的确，有那么个东西的话信息汇聚会比较容易。只是建立那样一个东西要花费非常大的力气，而且收集信息也是一件需要大量人手的事情。”
林天煊低着头嘀咕道：“人手也是问题啊……信息收集的话，不用生物不是也可以么……这世间一草一木所知道的汇聚起来，那就是非常庞大的信息量了吧……”
白泽觉得他这么想也可以但是也有不切实际的方面。“那么公子，疏导信息的人呢？”
林天煊叹了口气道：“果然还是缺人手……”
淮旌从外面走进来，对林天煊道：“师傅，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白泽一愣，正常来说准备行程的人是他，这两位大爷是从来不关心的……只是他刚才发呆得那么一点时间，他们居然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吗？
他感到有些欣慰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就听到一声奇怪的鸟鸣，朝外看去，只看到一只巨大无比的大鹏鸟有些委屈地窝在外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淮旌道：“按照师傅的吩咐，我到海上找了一下，的确找到了一只巨大的鱼，我把它揍到变成了鸟，就带着过来了。”
林天煊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鹏鸟一眼，点点头表示满意：“鲲鹏啊，都长得这样大了……”
白泽：“……”他刚才只是在外面逗留了一会，你们两个到底干了什么啊！他不记得他走路需要的时间那么长长到足够人在茫茫的海面找到鲲鹏吧！居然还把一只神兽抓回来何时要做什么？
林天煊看得出来他虽然面部表情一直很正常但是心底已经要吐槽疯了。于是解释道：“这片大陆太大，有时候需要来回跑，我之前是想要几只凤凰来做坐骑的，但是他们太招摇了，没办法就只能换鲲鹏了，好在他够大，上去几个人都没有问题。”
白泽觉得他都要给这师徒二人跪了，不就是要膝盖么，他给就是！
鲲鹏也是可怜，与往常一般在海里吐泡泡呢，莫名就被一个小童抓起来二话不说揍了一顿，然后被命令变成鸟的形态过来载人，作为一只神兽，兽生还能更无辜更作孽么？
鲲鹏：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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